陌生人抬起脸,露出一个诚挚的笑容,“不客气,赵太太。”   宫韶兰惊讶地看着他,“你是……”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我是方季峰,在白鹭湾做侍应生。第一天上工,我被经理骂,还是赵太太 替我说话呢。”   宫韶兰几乎已经忘了那樁事,当时她甚至没有去看挨骂的是谁。这会儿她才 发现,这个侍应生很年轻,还是高中生的模样。   “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赵太太好久没有来俱乐部了。”   宫韶兰忽然想起那些无聊而且漫长,却衣食无忧的日子,她不愿再想下去, 起身说:“谢谢你,我要回去了。”   方季峰连忙说:“赵太太,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宫韶兰匆匆离开,她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打开手袋,摸到那隻小小的塑料包, 才鬆了口气。宫韶兰回过头,只见那个年轻的侍应生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上衣, 似乎不舍得穿到身上。宫韶兰意识到那件上衣是她刚坐过的,顿时脸上一红,匆 忙离开。   ***    ***    ***    ***   厚厚的窗帘遮断了光线,宫韶兰躺在床上,被褥都被汗水湿透。原本够用七 天的药物,无论她怎么省,仅仅三天就已告罄。两天来,她就像在炼狱里挣扎, 承受着毒瘾的不停折磨。   也许是赵晋安故意撒谎,也许是他也不知道。安琪儿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 安全。作为最新型的化学药品,安琪儿融合了冰毒的兴奋功能与氯胺胴的致幻功 能,在产生强烈兴奋的同时,导致幻听与幻视。这种新型毒品可以吸食、注射, 甚至通过黏膜和皮肤吸收,比一般毒品生效更快,效力更强,而且持续时间更长。 安琪儿的兴奋期往往超过十个小时,在使用合理的情况下,甚至能持续三十个小 时的兴奋,给人带来肉体和精神的极大满足。   与此相应,安琪儿的戒断反应也更强烈。宫韶兰使用毒品的时间并不长,毒 瘾发作也没有长期使用的瘾君子那么剧烈。但反胃、冷汗、肌肉痉挛、幻听、幻 视这些症状都已经出现。仅仅两天,这个美艳的少妇就像被剪断的花枝般迅速枯 萎。   身体的反应再一次来临,宫韶兰手脚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寒冷和恐惧仿佛 穿透了她的胃部,深入骨骼每一个细小的缝隙。肉体在抽搐,血液仿佛停止,冰 块一样凝结在血管中。   她听到野兽奔跑的声音,那些喘息和嚎叫就在耳边响起。她躲在枕头下瑟瑟 发抖。一头瞪着血红眼睛的灰狼在她耳边呼吸着,伸出冰凉的舌头,舔在她脸上。   “呀!”宫韶兰尖声惊叫,却只发出小猫似的微弱声音。 06   阿威抚摸着宫韶兰的脸颊说:“飞哥,这婊子不行了。”   飞哥俯身看着浑身颤抖的宫韶兰,“大美女,出了这么多汗。来,把衣服脱 掉。”   当飞哥拉住她的衣服,宫韶兰突然清醒过来,她抓住衣襟,恐惧地说:“谁!”   宫韶兰失去焦点的瞳孔呆滞地转动着,一分钟後才看清床边多了个两个人影。   飞哥和光头阿威一坐一立,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衣衫凌乱的美妇。   宫韶兰颤声说:“你们……怎么进来的……”   “大美女,你的门锁该换了。”飞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手脱掉西装,然後 解开皮带。   宫韶兰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这不是幻觉,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退到床头, “快出去!这是我的家!”   飞哥四处打量着说:“从豪宅搬这种不透气的笼子里,怎么过来的?”他低 下头,露出一种猫戏老鼠的目光,“赵太太,是不是很难受啊?”   “快出去!快出去!”宫韶兰挣扎着想要离开,手脚却颤抖得没有一丝力气。   光头阿威说:“飞哥,这婊子已经废了,先上了她再说吧。”   “急什么?三贞九烈的白粉女,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让大美女自己爬过来。”   飞哥拿出一个塑料小包,在宫韶兰眼前一晃。宫韶兰脑中轰然一声,盯着那 里面白色的结晶粉末,再也移不开眼睛。   “想用吗?把衣服脱下来,我就让你用。”   在毒瘾中挣扎两天的宫韶兰脑中再没有任何念头,只要能再吸上那怕一口, 她宁愿拿一切来交换。   宫韶兰手忙脚乱地扯下皱成一团的衣服,眼睛直勾勾盯着飞哥手里的白粉, 颤抖着伸出手说:“给我……”   飞哥和阿威同时吹了声口哨,“这婊子还真是有料。这么大的奶子,不会是 隆过吧。”   飞哥抓住宫韶兰肥硕的乳球,用力捏了几下,“货真价实的肉弹!”   宫韶兰仿佛没有感觉,只盯着他手里的白粉说:“给我……给我……”   “别急,先让我爽一爽。”飞哥一把打开她的手,“把内裤脱下来,腿张开。”   宫韶兰略微清醒了一下,她喉头乾涩地动了动,最後还是对毒品的饥渴压倒 了一切。宫韶兰脱下内裤,毫不羞耻地张开那双雪白的大腿,将性器暴露在两个 毒贩眼前。   飞哥低头一看,呼吸道顿时变得粗重起来。宫韶兰身材颀长而又丰满,虽然 在毒瘾中挣扎了两天,皮肤依然又白又滑。那隻阴户精致无比,阴唇饱满而又滑 腻,软软鼓成一团,中间的蜜肉红艳微吐,娇嫩之极。   飞哥和阿威平常玩的都是路边的野鸡,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精致的女人,本来 就已经高举的阳具又硬了几分。   “赵太太,你的屄好肥啊。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   宫韶兰牙关格格作响,哆嗦着说:“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给我一点,只 要一点……”   阿威刚拿出避孕套,飞哥就把他推开,“赵太太是富人家的阔太太,还用这 个?”他把手伸到美妇下体,下流地摸弄着说:“赵太太,乖一点,只要我舒服 了,别说一点,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飞哥趴到宫韶兰身上,用力一挺。宫韶兰身子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 她两手抓住床单,一边承受毒贩的姦淫,一边急切地四处看着,寻找那个塑料小 包的踪影。   宫韶兰心神完全被安琪儿的白色所占据,肉体始终没有反应。飞哥埋头幹了 一会儿,只觉她下体又乾又涩,像姦尸一样索然无味。毒瘾正在发作的女人大多 这样,飞哥也见得多了。他拔出阳具,拿出那个塑料包用手指挑了一些,准备让 宫韶兰吸食一点,转念一想,乾脆抹在她的肉洞上。   那些可以被皮肤吸收的半透明白色结晶体,顺利透过阴道黏膜进入血液,作 用至中枢神经。一分钟後,宫韶兰两条白美的大腿猛然绷紧,那隻充满弹性的肉 洞紧紧夹住飞哥的手指,无法抑制地抽动起来。   飞哥狞笑着把手指插在少妇美艳的性器内,在里面恣意搅弄。宫韶兰腰背弓 起,喉咙中发出不成字句的叫声,竭力挺起下体,她双腿大张,那隻裸露的美屄 在毒贩猥亵地搅弄下颤抖着收紧,再被迫绽开,就像一朵妖艳的肉花。   安琪儿,天使纯白的羽翼张开。一直在毒瘾中煎熬的肉体产生出激烈的反应。 宫韶兰下体蜜液泉涌,随着飞哥手指的动作叽叽向外喷射,飞溅在雪白的大腿上, 流得满臀都是。   等手上的粉末被蜜穴完全吸收,飞哥才拔出手指,把阳具捅进美妇滴水的艳 穴内。这时毒品的效力已经完全发作,宫韶兰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挺动腰肢,追 逐肉体的狂喜。她两隻丰挺的圆乳紧绷着,红嫩的乳头硬硬翘起,在胸前来回滚 动。她大腿拼命张开,股间那隻被肉棒插入的艳屄剧烈地抽动,就像一张饥渴的 小嘴,吸吮着男人的鸡巴。   飞哥鼻息越来越粗重,腰背上淌下汗珠,他像骑着一匹不安分的大白马一样, 狠狠肏弄着美妇的嫩屄,每一下都直抵根部。不多时,那个美艳妇人就在姦淫中 达到了高潮,她尖叫着抬起浑圆的雪臀,蜜穴紧紧夹住男人的阳具,颤抖着喷出 大股大股的湿滑液体。   宫韶兰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成为兴奋点,任何一次下流的抚摸,甚至是粗暴的 掌掴,都让她兴奋不已。第三次高潮时,身上的男人已经换了光头阿威。阿威的 阳具比飞哥更粗壮,他站在床边,两手扳着宫韶兰修长的大腿,把她屁股抬起, 蜜穴正对着阳具的位置,大力肏弄。   宫韶兰白滑肥嫩的美臀仿佛一隻光洁的雪团,在阿威手上前後滑动,她双腿 挺得笔直,股间娇嫩的性器被插得翻开,蜜汁四溢。透明的淫液从她红门大露的 蜜穴滚出,顺着白美的臀沟一直流到腰间。宫韶兰睁大美目,口中发出“呀呀” 尖叫声。   当两人幹完,宫韶兰近乎虚脱地倒在床上,白艳的肉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微 微抽搐。   飞哥穿起衣服,在她乳上捏了一把,“你该知道怎么做了。想爽,就给我打 电话吧。”   ***    ***    ***    ***   宫韶兰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虽然受尽屈辱,但肉体却获得了前所 未有的满足。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身,在浴室洗去身上的污渍时,她没有 流泪,甚至连伤感也不曾有。只是心里空空的,仿佛有一个地方永远死去了。   宫韶兰用掉自己仅剩的昂贵化妆品,仔细化了妆,然後乘车去了白鹭湾俱乐 部。她这一趟去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吃饭。因为她身上的钱,已经不足以支付 一顿像样的饭钱。   王才志的笑容依然是那样彬彬有礼,至于他眼中不时闪过的嘲弄,宫韶兰已 经顾不得理会了。   俱乐部的自助餐是含在会费之中,以往宫韶兰极少去吃,她担心那些食物的 热量会超过标准,使她本来就丰腴的身材变得臃肿。但这一次她毫不顾忌地取了 一堆高热量食物,毕竟这是她最後一餐餐厅里的侍应生都很客气,没有一个人表 示出不该有的表情。就在她吃饭时,有几位太太也进入餐厅,但一见到她就匆忙 离开了。   宫韶兰举起一杯红酒,笑着对自己说:“宫韶兰,三十一岁生日快乐。”   红酒入喉,泪水一同咽下。   宫韶兰仔细吃完自己拿的每一份食物,然後起身,从容离开。她已经准备好 要接受以往相熟的阔太太们投来的白眼和鄙视,但一路上她没有碰到一个熟人。 那些整日在这里盘桓的太太们都仿佛消失了。   走出大厅时,王才志彬彬有礼地向她鞠了一躬,“赵太太,对本俱乐部的服 务还满意吗?”   宫韶兰矜持地点了点头,丝毫也不想跟他寒喧。   但王才志有话要说,他神态更加恭敬,“赵太太,您的会费今天就到期了, 如果要续费,请拨打这个电话,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帮您安排好一切。”   宫韶兰一阵反胃,她扔下卡片,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   已经是华灯初上,宫韶兰站在白鹭湾俱乐部豪华的大门前,心里一片茫然。   俱乐部远在市郊,以前来回都有俱乐部的车辆接送,但王才志似乎忘了这一 点。宫韶兰将手袋挎在肩上,头也不回地走出这家服务永远一流的俱乐部。 07   “咦?赵太太?”   一辆脚踏车停在宫韶兰身边,方季峰惊喜地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不 来了呢。”   宫韶兰笑了笑。   方季峰转头看了看,“怎么没有车?”他慌忙支好脚踏车,着急地说:“赵 太太,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叫车。”   “不用了。”宫韶兰叫住他,“我已经不是俱乐部的客人了。”   方季峰怔了一会儿,似乎明白过来,他嗫嚅了几下,然後说:“我给您叫辆 出租车。”   “不用。”宫韶兰轻笑说:“我付不起车钱。”   方季峰愣在原地,过了会儿才期期艾艾地说:“哪您怎么回家?”   “让我坐你的车回去好吗?”   方季峰的背影明显能看出他的紧张,他小心翼翼地踩着脚踏车,连大气也不 敢喘一口。   这晚的风很柔和,吹在身上淡淡的,像春天的水。宫韶兰轻轻哼唱着年轻时 听过歌,眼睛慢慢合上。   “为什么在这里做侍应生?”   “工作。”方季峰腼腆地说:“我在这里上班,每个月挣钱。”   “能拿多少?”   方季峰说了个数目,宫韶兰讶道:“这么少?”   方季峰说:“也不算少了。俱乐部包吃包住,还提供制服。工钱都可以省下 来。我不在俱乐部住,还有一点补贴。”   “你多大了?”   “十七。”   “还是孩子呢,为什么不上学?”   “我脑子笨,书总是念不好。家里弟妹又多。”方季峰忽然高兴起来,“我 这个月工资又涨了。再攒半年,就够钱买一辆机车了。”   一辆机车能让人这么高兴吗?宫韶兰心里想着,随口问:“你这辈子最高兴 的事是什么?”   方季峰想了一会儿,“七岁那年,爸爸带我们去海洋公园。给我买了一个很 大的风车。我每天都拿着它玩,还在想,能这样玩一辈子就好了。”   “是吗?”   方季峰用力点了点头,“後来风车坏了,我把它藏了起来,还想长大了要学 会修风车。”   宫韶兰笑了起来,“你学会修了吗?”   “昨天我打开柜子看到那个风车,已经不想玩了。我那时候不知道,人长大 了,许多事情是会变的。以前是风车,现在是机车,往後不知道会是别的什么东 西。”方季峰停了一下,高高兴兴地说:“但高兴是一样的。”   “你总是这么高兴吗?”   方季峰说:“有时候会吃些苦,但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许多高兴事的。”   宫韶兰怔怔想着他的话,没有作答   今天是她三十一岁生日,她在白鹭湾吃过自己最後一顿饭,然後准备去那座 废弃的铁路桥,从上面跳下去。她记得那里风景很好,而且人迹很少,也许她的 尸体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像一粒尘埃无声无息的消失。   但现在,宫韶兰动摇了。生命于每个人只有一次,她不应该这样消失。   “我就在这里下吧。”   脚踏车在一幢大厦旁停下。宫韶兰下了车,却没有告别,她用指尖轻拂着鬓 角,似乎有话要说。   有她在的地方,空气永远那么香甜。方季峰握着车把,心跳越来越快,手心 里满是汗水。   宫韶兰抬起头,姣美的面孔微微发红,她小声说:“能不能借我一些钱?”   方季峰怔了一下,急忙掏空口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宫韶兰脸越发红了,她接过钱塞进手袋,小声说:“谢谢。我会还你的。”   宫韶兰转身匆匆离开,方季峰仍站在那里,夜晚的空气中,还有她甜馥的体 香。   ***    ***    ***    ***   留着寸头的男子弯下腰,用拇指支好球杆。“呯”的一声,那隻孤零零留在 台面上的粉球应声落网。   他放下球杆,擦着手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想赊账?门儿都没有!”   “我只要一点就够了。欠多少,我都会还你。”   飞哥托起宫韶兰的下巴,“赵太太真是个大美人,打扮起来更漂亮,不去当 明星真是可惜。”   宫韶兰勉强一笑。   飞哥摸弄着她的脸颊,淫笑说:“一见到你,我鸡巴就痒了。赵太太,就拿 你的屁股来换吧。”   被人这样赤裸裸地戏弄,宫韶兰还是第一次,不禁脸上飞红。她穿着真丝面 料的无袖旗袍,昂贵的红色丝料完全用手工制成,完美地勾勒出她胴体的曲线。 她身材高挑,头上的髮髻梳成贵妇样式,两条白生生的玉臂犹如雪藕。旗袍开缝 处露出大腿雪白的肌肤。她的化妆无可挑剔,每一个细节都精心修饰过。耳上的 翡翠坠子是仿制品,真品早已被赵晋安卷走。虽然颈中没有配戴首饰,但她修长 的玉颈比任何珠宝更美丽夺目。   这样一个美艳的贵妇出现在毒贩的交易场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更何况她 还付不起钱,要用肉体来换取毒品。这让飞哥有种残忍地兴奋感。   宫韶兰咬了咬红唇,“到房间去,我给你。”   “什么房间?就在这儿。”飞哥用球杆拍了拍面前的桌球台。   宫韶兰怔了一下,眼前只有一张桌球台,在这种地方做爱,超过了她的想像。   “不愿意?”飞哥把球拨到桌上,用无所谓的口气说:“等你毒瘾发作,就 会爬过来求我幹你了。”   宫韶兰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她现在离开,也许过不了一个小时就会重新 回来,无论多么屈辱条件都肯接受。   宫韶兰脸色由红变白,她咬住嘴唇,手指绕过颈子,拉住颈後的拉链,向下 拉开。房门忽然一响,光头阿威推门进来,先朝飞哥打了声招呼,然後说:“赵 太太,你好。”   飞哥抱着球杆坐在桌球台上,点了支烟,“赵太太缺货了,巴巴跑过来求我 幹她。”他把烟吐到宫韶兰脸上,笑着说:“是不是?赵太太。”   宫韶兰涨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是。”   “还害羞呢。”飞哥哈哈大笑,“这种阔太太又有钱又漂亮,整天坐名车住 豪宅,从来都不把我们这种人放在眼里。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还害羞……接着脱。”   宫韶兰一咬牙,将拉链拽到腰间,准备褪去旗袍。   “别急。先把乳罩摘了,让飞哥玩玩那双奶子。”   宫韶兰旗袍褪到腰间,露出雪滑白美的上半身。她摘下乳罩,那双足有三十 七E 的浑圆乳球弹了出来,在胸前高高耸起。   “保养得真好,挺这么高还一点都没有下坠的迹象。”飞哥用球杆挑住美妇 的乳头。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微收紧,那两隻红艳的乳头在木杆的拨弄下慢慢涨大, 向上翘起。   飞哥吹了声口哨,戏谑地戳弄着那对白圆的雪乳。宫韶兰赤裸上身,那对丰 挺肥硕的乳球在球杆戳弄下不住变形。她嘴角抽动着,想笑却又像要哭。   “赵太太身材真好。奶子大,屁股翘,皮肤像奶油一样,怎么养出来的?要 不是赵老板破产跑了,到哪儿玩这么漂亮的太太呢?阿威,你说是不是?”   穿着高跟鞋的宫韶兰身材比阿威也相差无几,他搂着宫韶兰光滑的肩膀,让 她乳房挺得更高,一边捏住她肥嫩的乳根,揉弄着说:“我阿威玩过的女人也多 了,像赵太太这样的大美人,我还从没见过。算是极品了吧。”   散落的旗袍掉到宫韶兰纤细的腰间,就像一朵鲜红的郁金香,托着她粉雕玉 琢的雪白躯幹。宫韶兰咬着精致的红唇,美目泪光闪动。   “美不美看大腿。”   飞哥粗鲁地把宫韶兰翻转过来,推到桌球台上,然後一把掀起旗袍。宫韶兰 穿着透明的长筒丝袜,但大腿上缘露出的肌肤比丝袜更白嫩光滑。她双腿修长, 白美的大腿并在一起,不露一丝缝隙,小腿柔润笔直,展露出完美的腿部曲线。   飞哥扒下她的丝袜,手掌插到她两腿之间,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和光滑, “好滑的皮肤,”飞哥大力吸着鼻子,“还这么香……”   飞哥隔着旗袍在宫韶兰臀上拍了一记,“太太,把屁股露出来吧。”   在飞哥的戏弄下,宫韶兰早已羞窘得无地自容,此时听到他的话,反而鬆了 口气。终于要做了。一想到做完就能获得的快感,宫韶兰身体不禁有些颤抖。   她顾不得脱去旗袍,就那样裸着上身,把旗袍向上提起。单薄的旗袍将臀部 包得极紧,宫韶兰伏在台上,两手竭力扯动。旗袍贴着肌肤慢慢升起,越来越紧, 忽然向上一滑收到腰间。一隻圆翘光滑的美臀从旗袍下跃然而出。   宫韶兰急切地把手伸到衣下,摸索着把红色的真丝内裤扯到臀下,然後屏住 呼吸,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房间里只有一盏可以活动的吊灯,灯光是刺眼的白色。宫韶兰趴在灯下,华 丽的旗袍褪到腰间,裸露出馥华而美艳的躯体。她精心盘好的髮髻有些散乱,双 目紧闭着,弯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表情屈辱中又充满了期待。   她弯着腰,两隻丰挺的乳球压在桌球台上,雪白的肌肤与台面的绿丝绒形成 鲜明的对比,那件昂贵的旗袍在腰间揉成一团,下面是一隻肥滑而白腻的浑圆美 臀。宫韶兰并紧双腿,那双精致的高跟鞋向上踮起,竭力耸起那隻又白又大的屁 股。一面掰开臀肉,露出柔艳的性器。两个月的毒品经历,并没有在她肌肤上留 下痕迹。光洁的皮肤就像丝绸一样细滑,白嫩的臀肉成熟而又性感,在灯光下散 发着艳丽的光泽。   飞哥蹲下来,重重喘了几口气,然後把脸埋到美妇臀间,近乎疯狂地磨擦着。 良久飞哥抬起脸,狠狠啐了口吐沫,“妈的,连屁股都这么香,真不愧是富人家 的太太。”他粗暴地扒开宫韶兰的屁股,“别的女人屁眼都是黑的,赵太太的屁 眼跟屄洞一样,都红鲜鲜的——难道不拉屎吗?”   宫韶兰的肛菊确实是红的,不但红,而且嫩,小小缩成一团,像一朵红嫩的 雏菊,精巧动人。   阿威凑过来也来观赏,“飞哥,这婊子的屁眼儿好像还没动过呢。”   飞哥心里一动,捏弄着宫韶兰的雪滑臀肉说:“赵太太,玩过肛交没有?”   宫韶兰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没有……飞哥,我跟你做爱……”   话没说完,飞哥就打断了她,“什么做爱?不就是肏屄嘛?你的屄飞哥已经 肏过了,今晚要肏你的屁眼儿!”   飞哥命令她张开双腿,然後挺起阳具,不由分说地朝她的嫩肛插去。宫韶兰 根本没有选择,她蹙紧眉头,只觉得屁眼儿被一个粗大的物体硬梆梆撑开,传来 撕裂般的痛意。   飞哥抱着美妇白美的大屁股,使劲挺动下身,龟头挤进肛洞,进入直肠。宫 韶兰咬住唇角,飞哥每一次挺动,她齿间都会发出一声痛叫。   这样的痛楚只是刚刚开始。飞哥把整隻阳具都插进美妇小巧的屁眼儿,狠狠 抽送起来。宫韶兰痛得双目含泪,从未被异物进入过的嫩肛像被一根火热的铁棒 插进又拔出,反复戳弄。粗大的龟头卡在直肠里,传来挤胀的压迫感。   宫韶兰虽然已经是成熟妇人,但还没有过肛交经历。娇嫩的肛蕾在飞哥粗野 的姦弄下,很快就受创裂开。殷红的鲜血从肛洞淌出,染红了飞哥的阳具,也将 宫韶兰白滑的臀沟染得鲜红。为了迎合飞哥的姦淫,她不得不张开双腿,将白嫩 的圆臀翘在球台边缘。鲜血顺着宫韶兰雪白的大腿蜿蜒而下,一路流过膝弯,沿 着透明的丝袜流到她的高跟鞋里。   飞哥抱住美妇光滑的雪臀,狞笑狠力肏弄,对身下艳妇的痛楚没有丝毫同情。 这并不仅仅是对一个成熟贵妇的征服欲,在他眼中,这个美艳的妇人不过是一个 染上毒瘾的烂粉妹。不管是什么样的美貌聪明女子,一旦染上毒瘾,一百个有一 百个是不折不扣的婊子。再装得高洁典雅,雍容华贵,毒瘾上来就是一堆比狗屎 还贱的烂货。   染上毒瘾的人,无论她原来如何理性智慧,思维也会逐渐变得与常人不同。 同情对她们来说,完全是一种奢侈。为了那一刻的快感,她们可以撒谎、乞求、 恬不知耻的索取、出卖肉体,包括灵魂——假如她们还有灵魂。那个时候的她们, 无异于有毒的垃圾,飞哥要做的,就是在她们腐烂之前,榨乾她们每一点价值。 08   飞哥咬牙狠狠挺动几下,在宫韶兰溢血的菊肛里射了精,然後对阿威说: “你也来。这贱货的屁眼儿又紧又滑,肏起来比屄洞还爽。”   刚刚破肛的宫韶兰,在桌球台上接受了二次开肛的痛楚。阿威的阳具比飞哥 更粗大,动作也更粗鲁。她并不是一个软弱,或者很能忍受的女人,但为了那一 点期待,她强忍着痛苦和屈辱,让人轮流在自己屁眼儿里插弄姦淫,直到两个人 都获得满足。   飞哥叼着烟扒开宫韶兰的屁股,那隻娇嫩的菊肛被幹成一隻合不拢的圆洞。 宫韶兰脸色苍白,那隻白光光的大圆屁股沾满鲜血,臀沟里殷红一片。她无力地 趴在桌球台上,一隻高跟鞋掉落下来,裸着柔美的纤足,鲜血沿着腿部内侧一直 流到脚尖,连丝袜也被染红。   飞哥取下烟,戏谑地将烟蒂塞在宫韶兰的屁眼儿里。美妇熟艳的白臀哆嗦了 一下,一股浊白的浓精混着鲜血从肛中滚落出来,打湿了烟蒂,若得飞哥和阿威 哈哈大笑。   “飞哥我说话算话,我爽了,也让你爽。”飞哥拍了拍桌球台,“赵太太, 爬上去吧。”   宫韶兰扭动着流血的屁股,吃力地爬到台上,按着飞哥的吩咐躺好。飞哥拿 起球杆,带着一丝淫笑,把手握的粗柄一端递到宫韶兰嘴边。宫韶兰虽然不明白 他的意思,还是听话地张开嘴,把那根无数人握过的球杆含在她柔美的红唇里, 舔舐起来。   飞哥拿出那隻塑料小包,宫韶兰呼吸顿时一窒,两眼直盯着塑料包中纯白晶 莹的安琪儿,再也无法挪开。   飞哥卖的安琪儿药物含量其实极少,不是因为他有意掺假,而是这种完全化 工合成的药物仅仅三十毫克就可以起效,因此在制成时就已经稀释过,然後每经 一道手就再稀释一遍,以换取更多利润。他手里这种,纯度为百分之三,比平常 出售的要高出一个档次,看起来更是份量十足。   飞哥并没有用太多。看着他把那些晶体粉末洒在她舔湿的球杆上,宫韶兰立 刻忘了刚才所受的羞辱和折磨,她张开嘴巴,身体兴奋的轻轻颤抖。   “不是让你用上面的嘴吃。”飞哥邪淫地笑着说:“赵太太,用你下面的嘴 把它舔乾净。”   宫韶兰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以为安琪儿只能吸食或者口服,从来不知道 能通过皮肤和黏膜吸收。上次毒瘾发作时,她神智都已经模糊,不知道飞哥正是 通过阴道,把药物送入她体内。   踌躇中,飞哥已经把沾着安琪儿的球杆递过来,宫韶兰心里微弱的犹豫立即 烟销雲散。她张开双腿,露出自己美艳的蜜穴,两手握住球杆,急切地捅了进去。   仅仅三十秒时间,却像一整天一样漫长。那根被无数人手汗浸过而变得肮脏 的球杆,深深插在少妇娇艳的性器里,上面的晶体粉末迅速透过黏膜,进入血液 循环。   宫韶兰红腻的穴口抽动了一下,忽然间,整条阴道猛然一紧,一股难言的快 感顷卷全身。宫韶兰昂起头,发出一声畅美之极的叫声,握着球杆的玉手战栗起 来。她努力把球杆朝体内插去,一直插到阴道尽头,然後拼命抽送。   那根球杆被男人们握得又脏又黑,宫韶兰平时看到连碰也不会去碰。但此刻, 她却把球杆插在自己最迷人最娇嫩也是女性最隐秘的部位里,不仅没有丝毫反感, 反而充满了狂喜。肮脏的球杆却仿佛神的分身,是天使,是一切幸福的化身。被 快感征服的宫韶兰毫不羞耻地挺起下体,把球杆插在那隻美艳的阴户中,反复插 弄。   坚硬的球杆在柔嫩的蜜穴中快速进出,穴口红腻的蜜肉被戳弄得来回翻卷, 带出大量淫液。两片红艳的阴唇不住开合,温柔而又殷切地磨擦着球杆。极度的 兴奋使宫韶兰弓起身体,成熟而性感的白嫩肉体在绿丝绒台面扭动着,修长的双 腿笔直张开,脚尖绷紧,像踩在琴弦上一样轻颤。   即使肛中还在流血,她也不再感受到痛苦。即使那两个毒贩下流地剥开她的 性器,观赏她跟球杆做爱的淫态,她也不再感到羞耻。所有的烦恼、屈辱、伤感 都离她远去。宫韶兰美丽的脸上露出令人心悸的喜悦与满足,任由肉体狂喜的快 感像潮水一样将她吞没。   ***    ***    ***    ***   赵晋安失踪的一个月,对很多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街市依旧太平,人们依 旧忙碌着奔向颓废。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像是一个世纪。   方季峰接到电话时是在一个下午,那个陌生的号码让他有些疑惑。   “喂,季峰吗?”一个甜美而迷人的声音响起。   方季峰心里忽悠荡了一下,紧张得手心出汗。   “你好,赵太太。”   宫韶兰柔声说:“上次的事还没有谢你。”   “没关系没关系。”方季峰说着,脸红了起来。   宫韶兰轻笑了一声,“今晚有空吗?我想当面谢谢你。”   “不用了不用了。”方季峰慌乱地说:“我听说了赵先生的事,那些钱你先 用好了……”   电话那端沉默下来。方季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补救,紧 张得心里怦怦直跳。   过了一会儿,宫韶兰柔声说:“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今晚见好么?”   她的口气似乎并没有不高兴,这让方季峰鬆了口气,“好的。我一定去。”   宫韶兰说了地址,然後挂了电话。方季峰愣了一会儿,然後朝自己头上捶了 几下,“方季峰,你这个笨蛋……”   ***    ***    ***    ***   那是一间很小的旧式公寓,一年四季都没有阳光照射。房间的家俱和陈设也 同样陈旧,甚至有些寒酸。唯一精美而昂贵的,就是公寓的女主人。   宫韶兰微笑着打开门,她出现的一瞬间,仿佛一朵高贵的郁金香,在陋室中 冉冉盛开。她穿着珠白色的真丝衬衫,橘红色的短裙,那双修长的美腿优雅而又 动人。   公寓只有一间很窄的客厅,里面就是卧室。方季峰出身贫苦,已经习惯了这 样的环境,但看到曾经的富室女主人沦落至此,他有些不安和心痛的感觉。   宫韶兰用一隻嗽口杯倒了些红酒,歉然说:“对不起,房间里没有杯子了。”   方季峰本来不会喝酒,但宫韶兰这样说,他连忙接过来喝了一口,“这个就 很好。”   宫韶兰邀他在客厅坐下,然後说:“第一件,是谢谢你那次救我了。”   方季峰红着脸说:“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宫韶兰嫣然一笑,她淡淡施了脂粉,白皙的肌肤宛如象牙。昏暗的灯光下, 更显得仪态万方。她精神极好,姣美的容颜甚至比在俱乐部时更加艳丽。方季峰 当然不知道她这是吸收安琪儿的结果,只是在她如水的目光下,腼腆地低下头。   宫韶兰又给他斟满酒,呵气如兰地说:“第二件,是谢谢你那天送我。”   方季峰还是十七岁的少年,年纪比眼前的艳妇几乎差了一半。他一生中从未 跟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如此接近过,脸色涨得通红。   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男生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但宫韶兰还有些不放心。 她倾过身子,温柔地说:“还有一件要谢你的……”   方季峰心里紧张得像要炸开,他屏住呼吸,听着那艳妇说:“你那晚借我的 钱,我说过会还你的……”   宫韶兰柔声说:“我看得出,你喜欢我……”   她红艳的唇瓣几乎贴到男生耳边,呢哝着说:“我现在没有钱……如果你喜 欢,我用身体还你。”美妇湿润的红唇轻轻说:“好么……”   方季峰脑中轰然一响,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那具高挡而白皙的肉体躺在床上,没有一丝遮掩。她伸开白藕般的手臂,像 一个宠溺而慈爱的母亲,把他拥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她丰腴的肉体,像充满浆汁 的果实一样成熟饱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那隻柔若无骨的纤手握住他几乎爆裂的阳具,温柔地引导着他。“你是第一 次吧……尽情在我体内发泄吧。”那个声音在耳边呢哝,“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感受到无法言说的幸福。她的柔软、湿滑……无微不至地包裹着他坚硬的 器官,如水的温柔和顺从。   当他要爆发时,那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用软腻的声音说:“射在我里边吧, 没关系的……”   他低吼着,在她身体里面怒射起来。天地化为乌有。只剩下她,和她的肉体。  09   方季峰清醒过来,已经是深夜。   “你满意吗?”她换了睡衣,傲人的双峰高高耸起。   想起自己曾亲手触摸过它们,方季峰脸又红了起来。他想起俱乐部里那些传 闻,也许这些富太太们都是……   宫韶兰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她低声说: “我这么做,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帮助过我的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她扬 起脸,眼中有泪光闪动。   方季峰自责得想把心掏出来给她,“赵太太,我没有看不起你,真的!”   宫韶兰咬了咬唇角,然後展颜一笑,“不要叫我赵太太。叫我兰姐吧。”   “兰姐……”方季峰期期艾艾地说着,有些不敢接触宫韶兰目光地低下头, 过了会儿突然想起来,连忙说:“你说有事要我帮忙?”   “是的。”宫韶兰睫毛不易察觉地轻轻扬起,“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此时的方季峰可以为她去死。   “你知道陈太太吗?”   方季峰点了点头。那个装腔作势,而且吝啬的女人。   “以前陈太、林太、姚小姐,我们经常在一起。”宫韶兰好看地挑了挑眉梢, “出事後,她就不认识我了。”   方季峰心里一口气满满胀起,粗声说:“要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陈太太曾经借过我一笔钱,一直没有还。”宫韶兰带着一丝无 奈慢慢说:“她不记得我,我不怪她。也许是因为她忘了。”   “你是想让我帮你把钱要回来吗?”   宫韶兰摇了摇头,“她不会给你的。”她暗暗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 “陈太太是一个连一元钱都不放过的人。我现在这样,也不能逼她还钱……”   方季峰不明白地问:“我要怎么做?”   “你知道陈太身上经常戴的首饰……”   方季峰脑中灵光一闪,“你想让我把她的首饰拿过来?”   宫韶兰笑着说:“陈太身上戴的首饰都是假的。不值钱的膺品。你帮我把她 的戒指拿过来好了。”   “假的戒指?”方季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隻膺品。   “你只要拿来就可以了。”宫韶兰笑盈盈看着他,一隻眼娇媚的一眨,抛了 个媚眼,“我会再好好谢你的。”   ***    ***    ***    ***   方季峰走後,宫韶兰洗了个澡,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起身重新 洗浴,又仔细化了妆,将身体修饰一新,然後用方季峰走时留下的钱乘车来到暗 巷。   宫韶兰换上笑容,甜甜叫了声:“飞哥。阿威哥。”   飞哥击着球,头也不抬地说:“钱呢?”   宫韶兰笑得更加柔媚,“我已经在筹,很快就有了。”她主动解开衣钮,用 甜腻的声音说:“飞哥,我刚洗过身子,想玩玩么?”   飞哥哼一声,“吃两个星期白食了,还想让我养你一辈子?睡一次换一包, 当我是凯子啊。”   阿威也说:“货的价格你也知道,就算赵太太是有身份的人,睡一次也不值 这个价吧?为养着你,飞哥可亏大了。”   宫韶兰说:“明天,明天我就能把钱拿来。”   飞哥呯的击球入袋,“明天你再来吧。”   身体的反应已经开始出现,胃部隐隐开始痉挛,宫韶兰矮身跪在飞哥脚下, 哀求说:“飞哥,我只要一点……”   飞哥扬起脸,冷冰冰说:“一点都没有。”   “飞哥,你怎么玩我都可以,我洗得好净……”宫韶兰拉起裙子,褪下内裤, 讨好地露出阴部让他观赏。   飞哥不耐烦地把她推开,“什么贱玩意儿都掏出来。说几次你才明白,你的 屄值不了一包粉钱。”   阿威接了个电话,“飞哥,宋狗来了。”   “有事吗?”   “他的货出完了,过来交钱。”   房门响了几下,然後打开,宫韶兰连忙站起来,背着身扣上衣服。虽然这些 天飞哥和阿威把她当成不要钱的婊子玩了个够,但在别人面前,她还努力维持自 己虚假而脆弱的尊严。   宋狗把钱放在桌球台上,“飞哥。”   飞哥收了钱,阿威又拿了几包安琪儿丢给宋狗。等宋狗离开,飞哥摸了鼻子 说:“求我不行,你可以求别人。宋狗手里有货,说不定能赏你一口。”   宫韶兰喉咙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飞哥拿起球杆,“出去跟他商量吧。别在这儿烦我。”   宫韶兰咬着发白的唇瓣,脚步有些不稳地离开。   阿威低声说:“飞哥,怎么不直接把她送过去?”   飞哥呸了一口吐沫,“这婊子心气高,不是有瘾吊着会这么听话?先让她把 自己弄成烂泥妹再说。”   阿威有些不甘心地说:“这可是个上等货色,给宋狗他们可惜了。”   飞哥不屑地撇撇嘴,“一个烂婊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呯的击球,“什 么东西最好?钱他妈的最好!”   回到家中,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宫韶兰挣扎着爬上床,将自己埋在被子下, 蜷起身体。骨骼内仿佛有蚂蚁在爬行,胃部被一隻冰冷的手拧住,残忍地扭动着。 身体无可抑制地颤抖,痉挛的肌肉疯狂地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宫韶兰没有去找宋狗。尽管她的尊严早已千创百孔,但要像妓女一样去讨好 一个小混混,她宁愿被毒瘾折磨。她知道毒瘾不会一直持续,坚持过最难熬的两 个小时之後,身体会变得虚脱,然後是无尽的疲惫和来自骨髓深处的酸痛。问题 是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一天?还是一个小时?   ***    ***    ***    ***   “是这个吗?”方季峰额头沾满汗水,紧张地说。   与昨天相比,宫韶兰仿佛突然得了场重病,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要竭力抓 住门框才能支撑身体。她勉强笑了下,用发颤的手指接过戒指,紧紧攥在手心里。 她忘了告诉方季峰,陈太身上的首饰都是假的,只有这隻戒指是真的。陈太太不 止一次在她们面前眩耀过。   “下午陈太太去桑拿,正好我帮她看管衣服……”方季峰比划着说。无法压 制的激动和兴奋,使他忽略了宫韶兰身体的异常。   “对了,姚小姐今天还向林太太问起你。”   “唔。”宫韶兰恍惚想起那个精致的年轻女人。她和姚凝并没有太多交情, 姚凝问起她,也许只是茶余的闲话。就像以前她们聊起苏太太。   宫韶兰心里一阵烦闷,她偏下头,让未挽紧的髮丝滑下来,掩住她苍白的脸 颊。   “我身体不舒服呢……”   “啊?我送你去医院!”方季峰着急地说。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那……”方季峰迟疑地说:“我就不打扰你了。”   宫韶兰合上门,心臟没有规律的悸动着。幸好她最可怕的时刻已经过去,否 则他一定会看出真相。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它换成钱。   ***    ***    ***    ***   “成色一般,值不了太多。”首饰店的老板说。   宫韶兰姿态优雅地坐在椅上,从容说:“你看能值多少呢?”   首饰店老板说了个数字。   宫韶兰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戒指,“我还是去找另外一家吧。”   “别的店也不会比我的价高。”老板慢吞吞说:“这隻戒指有编号,要熔了 重铸。”   宫韶兰停下脚步,转过身说:“就这个价。我不要支票,给我现金。”   老板一脸木讷地收起戒指,然後点了钱,交给宫韶兰。   宫韶兰刚要离开,忽然听到有人说:“韶兰?”   宫韶兰身子僵了一下,接着挺直腰背。她担心那些化妆品无法掩盖自己憔悴 的面容。 10   “真的是你!”林俊生毫不掩饰他的惊喜。   一个年轻女郎进来挽住林俊生的手臂,一脸敌意地看着宫韶兰,嗲声说: “俊生,这位阿姨是谁啊?”   林俊生眼睛一直停在宫韶兰脸上,他随手掏出钱夹,塞给那个年轻女郎, “你先回去。晚些我去找你。”   年轻女郎沉下脸来,她狠狠盯了宫韶兰一眼,钱也不接就甩手离开。   宫韶兰暗暗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女朋友?”   林俊生耸了耸肩,“床友。”   “这么坦白?”宫韶兰恢复了一贯的从容,轻笑着说。   “我一向尊重事实。”林俊生看着她,目光变得深沉,仿佛充满千言万语, “你瘦了。我听说了赵先生的事。给你打电话,但你换了号码。”   宫韶兰心里刺痛了一下,冷傲地扬起下巴。   “我知道你为什么换号码。那些欧巴桑们最可厌。”林俊生朝她挤了挤眼,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一伙的。”   宫韶兰即使满满的都是心事,也被他可喜的圆滑逗笑了。   “已经中午了。赏面让我请你吃顿饭吧。”   林俊生建议令人难以拒绝,刚刚被毒瘾折磨过的她,也需要一顿丰盛的午餐 来补充体力。   宫韶兰同意了。林俊生脸上露出笑容,很绅士地帮她拉开门。   “谢谢。”   “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仍然是花花公子一贯的口吻,但这时听来,却让宫韶兰百感交集。他还是他, 而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   那顿饭吃得很令人愉快。不可否认,林俊生是一个非常好的玩伴,当他愿意 时,可以表现的非常斯文有礼,更重要的是他体贴而善解人意,回避了一切可能 引起不愉快的话题。   饭後林俊生提出送她回家,宫韶兰拒绝了。林俊生没有坚持,甚至没有表露 出应有的遗憾。处在困境中的人是敏感而又脆弱的。也许宫韶兰不愿意让他见到 自己的落泊。   宫韶兰拿起手袋,优雅地离开那间豪华餐厅。一路上投来的目光有羡慕的、 嫉妒的、惊艳的、贪婪的……宫韶兰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在意别人的目光。幸好, 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这个美艳而高贵的女人,正拿着偷来的钱,赶往地下的贩 毒窝点。没有人知道,她是童话里的灰姑娘,午夜的钟声响起,她就会现出原形。   ***    ***    ***    ***   “那婊子真弄来了钱?”   “真的。”   “他妈的。”飞哥狠狠一击球。   阿威说:“钱也不多。还了以前的账,也就没剩多少,顶多够用个几天。”   飞哥抱着球杆,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你去看看她钱怎么来的。”飞哥嘟 囔一句,“如果被她钓到有金的凯子,就不好办了。”   林俊生眼前一亮,看着面前艳光四射的贵妇。此时的宫韶兰与昨天截然不同,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精致的作工将她丰润修长的肢体衬托得更加柔美动人, 她白皙的肌肤饱满而充满光泽,双目光彩流动,顾盼生姿,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带 着一层光环,再没有丝毫憔悴的痕迹。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林俊生心里赞叹。   “山间、海边,还是俱乐部?”   “那里都可以。”宫韶兰说:“只不过要近一些。不要耽误我回家。”   林俊生并没有奢望第一次成功约宫韶兰出来,就能够成功上床,但听到她的 暗示,沸热的心思仍不禁冷却下来。但这反而使他更欣赏这名艳妇。宫韶兰的窘 境他再清楚不过,如果有什么比贫穷更可怕,那就是从富贵中跌入贫穷。面临三 餐不继的宫韶兰还能保持自己的尊严,不对他加以辞色,这是他交往过无数女人 所没有过的经历。   好吧。林俊生安慰自己,至少宫韶兰愿意同他出来,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